第三十章：变幻无常
“寂寞寒窗空守寡”。
叶晨看着赵若水，随口就是前世自己所知的比较有难度的对联了，七个字全是宝盖头，你自己慢慢玩去吧。
叶晨的对联一出赵若水眉头就紧皱了起来，粉拳也紧紧的握着，她再也没有看叶晨，而是低头沉思起来。
小钗不懂对联，可是看自家宗姬那为难的脸色她就知道叶晨出的题一定很难，此时她帮不了什么，只得默默的给自家宗姬打气。
叶晨知道这对联有多难，所以他并不指望赵若水当下就能对出来，这也符合他的目的，他可不想一直呆在这里陪着这个危险的女人，尽管这个女人美得冒泡。
“牛皋，我们走”，招呼了声牛皋，叶晨抬脚就朝书房外面走去。
“先生要去哪”？赵若水站起身来，有些着急的看着叶晨，她还真怕叶晨离开了就不回来。
叶晨笑了笑道：“你先慢慢想下联，我和牛皋出去转转，也办点自己的私事”。
“学生可以陪着先生一起去”，赵若水面露一个柔和的笑容，理了理自己的青丝，一副小女儿模样。
乖乖，这女人真是个妖精啊，要是能娶回家做老婆一定养眼，只是太危险了，动不动就动刀子，伤不起！
“你还是先想好对联吧，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连一副这么简单的对联都对不出来”，叶晨果断的拒绝了赵若水的请求，说完再也不停留，直接离开。
赵若水银牙紧咬，看着叶晨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跺了一下小脚。
见自家宗姬又生气了，小钗立马又变得忐忑起来，她小心的看了赵若水一眼，弱弱的道：“宗姬，要不要把他抓回来”？
“抓他作甚？你想出下联了么”？赵若水轻哼了一声，显得极为的不甘。
“那..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”？
“走，去赵府，我就不信汴京没人对的出他的对联”。
叶晨带着牛皋出了国公府就直接往福光酒楼而去，他要先找到蔡六九，没办法，自己还欠宇文昌龄十坛美酒呢，要是不早点送过去，鬼知道那老头会不会突然发疯又把自己抓回去。
一到福光酒楼还没进去，叶晨就见蔡六九从酒楼出来，他的手中还拎着食盒，看样子是去给别人送饭。
“啊，蔡兄，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，你这是要去哪”？叶晨快速的走了上去，直接在蔡六九的肩膀上拍了一下。
一听到叶晨的声音，蔡六九的身体就直接颤抖了一下，他此时心中哀叹，这才进去多久啊，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把这个祸害给放出来了。
蔡六九很快就转过了身来，当他看见叶晨的时候脸上早已是笑脸嘻嘻了，一副见到亲人的模样。
“啊，原来是叶兄，正巧，我正准备给你送饭去呢”。
“送饭”？叶晨哈哈一笑，道：“送饭就不用了，麻烦你送几坛酒到宇文大人的府上去吧”。
“送酒？为何”？蔡六九不解了，饭菜值不了几个钱，可是酒就不一样了，贵啊！
“我们先生用美酒把自己从牢房里赎出来了”，大牛撇了撇嘴，对于这两人的对话一直不感冒。
蔡六九呐呐的看着叶晨，一脸的不可思议，这年头还能用酒把自个从牢房里弄出来的？
“叶兄，牛兄弟说的可是事实”？蔡六九看着叶晨问道。
叶晨微微一笑，点点头道：“只是救了我的屁股而已”。
“也就是说，你用来救你屁股的酒都要我出”？蔡六九指着自己的鼻子，表情有些发楞。
“不是你出，是暂借，过段时日我就还你”，叶晨也不想白拿，不过眼下也只能是借。
“你真的会还我”？蔡六九看了看叶晨，穿着上顺眼多了，只是依旧改变不了你没钱的事实。
这什么眼神，我像那种欠债不还的人吗？
“蔡兄，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？”叶晨抖了抖眉毛，一副咱俩谁跟谁的架势。
蔡六九这会儿就郁闷了，你的为人？都能和土匪打成一团的人还谈什么为人？别忘了，你那二十几号兄弟我都还养着呢！
不过想归想，这些话蔡六九可不敢说出来，眼前这家伙连金国使节都敢打，自己算个屁啊！
“叶兄说得是，你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，说吧，要给府尹大人送几坛好酒啊”？蔡六九笑道。
叶晨哈哈一笑，道：“不多不多，也就十坛而已”。
“必须是三十年的女儿红”，牛皋在一旁附和道。
蔡六九脸都绿了，尼玛十坛酒我也就认了，居然还要是三十年的上好佳酿，那可是我福光酒楼的珍藏啊！
“蔡兄，你怎么了？为何留泪了”？蔡六九眼下的状况可把叶晨吓了一跳，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，眼眶都红了。
蔡六九吸了吸鼻子，一脸幽怨的道：“叶兄，问你个问题”。
“问吧，知无不答”
“如果我说，我不愿意拿出珍藏了三十年的好酒，你会不会打死我”？蔡六九秉着呼吸，一脸忐忑的问道。
“当然不会”，叶晨拍了怕蔡六九的肩膀，眨了眨眼睛道：“咱俩什么关系，何必为了一个府尹大人为难呢，一会儿你就随便拿十坛酒过去忽悠忽悠那老头就好了，可别真给他送十坛三十年的珍藏酒过去”。
蔡六九蒙圈了，他发觉自己完全看不懂眼前这人，他每天到底在想些什么？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？怎么感觉他为人做事都毫无底线呢？
“叶兄，你说的都是真的”？蔡六九有些不信的问道。
“当然是真的，我怎么会骗你呢”，叶晨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说的是一脸真诚。
蔡六九摸不准叶晨的心思，不过他总觉得这家伙没这么好心，一定是有别的什么坏心思，当下就多留了几个心眼。
“叶兄，既然你已经出来了，那不知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呢”？
“打算”？叶晨沉思了下道：“眼下我正在给淑福宗姬当教书先生，接下来具体也不知道该干什么，走一步看一步吧”。
“那谁？现在立马到酒窖般十坛三十年的女儿红给开封府的府尹大人送去，要快”。
叶晨的话音刚落，蔡六九立马就冲到了酒楼里嚷嚷起来，那样子，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的！
“势力”，牛皋撇了撇嘴，对于蔡六九的做法十分的不屑。
倒是叶晨很赞赏的看了蔡六九一眼，这家伙是个人才啊，就这股眼力劲，放到哪里都能开花啊！
“蔡兄，你这又是何必呢”，叶晨故作为难的道。
蔡六九哈哈一笑，爽朗的道：“咱俩什么关系，我怎么能让你背负不守信用的骂名么”。
“蔡兄真是我叶某的良友也，啥也不说了，今日我就带你去个地方，也算是报答你的慷慨相助”。
“额，什么地方”？
“水月楼”
蔡六九：“……”
